玩乐团18载 一切归零从心出发——资深音乐人Zero畅谈心路历程

文 / 诗凯乐 图片:Holas Goh @ Colossus Film Production

来自MUFFIN SCARS松饼痕乐团的贝斯手Zero何家鸿,也曾是马来西亚资深乐团自由人(JYJ BAND)的成员,可说是马来西亚乐团圈的OG(元老)之一。Zero 在音乐路上跌跌撞撞将近18载,最终选择回归初心,在疫情宅在家期间,创作和策划个人Solo Project。

若听过Zero于今年2月发表的个人第一首单曲<魍魉>,会发现这与他之前所玩的音乐不同。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Zero改变音乐的方向呢?来听听来自音阅SOMUSICS编辑部的诗凯乐Skyler与Zero的访谈。

Skyler: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音乐,玩音乐呢?

Zero:中学时期开始接触英伦摇滚,如:Oasis、Blur等,随后被 Radiohead 与 The Verve 洗脑,后来喜欢 Nirvana 且受到启发,开始玩音乐。2001年才开始认真思考地去做音乐。对我来说,音乐就是生命,一生人中不可或缺的就是音乐。热爱的就要坚持到底,就算有很多挫折,也要一直守护着。

Skyler:可以聊一下您在音乐上的心路旅程吗?从乐团到个人计划,当中有些什么特别的故事?

Zero:未加入松饼痕以前,曾是叱咤马来西亚乐坛的乐团自由人JYJ BAND的贝斯手。在缘分的牵引下,偶然认识了自由人的主唱。那时,我在吉隆坡的某酒吧驻唱,他来看表演就相互认识,并于2001年邀请我加入乐团,这个邀请成为我人生重要的转捩点。

自从加入自由人乐团,我把全部心思投入在音乐上。跟着乐团全马跑透透,在夜店做宣传,很忙但同时也享受着。与经纪公司解约后,自由人正式成为独立乐团,直到2015年才宣布解散。

2016年,与自由人鼓手一起成立松饼痕乐团,以贝斯手及唱和音为主,再度风风火火玩了四年。2020年因新冠疫情影响,音乐表演也跟着静止。虽然少了演出,却让我有时间沉淀,审视自己过去18年以来的音乐路,最后决定以个人姿态重新拥抱最爱的音乐风格,暂时投入在Solo Project里。兜兜转转,终究想做回自己,追随自己的心,不随波逐流。

Skyler:为什么给自己取名为Zero」?有特别的意义吗?

Zero:对「零」这数字情有独钟,从中学开始就对「零」有特殊情感。在自由人乐团时,以HongZ为艺名,名字音译加上代表「零」的「Z」。我觉得「零」是所有事物的起点和原点,想回到初心的状态,回归初心,从心出发,做回自己。跟随自己的心,做自己想要的音乐。

在Solo Project里,我都是一个人包办了几乎所有的音乐制作,凭着一台苹果笔记本开始创作、编曲、录音,居家完成大部分的录制。没有录音室,更没有完善和高档的器材,却为音乐注入了自己最真实的灵魂。

音乐没有对与错,只要节奏入心,就算不依赖太过正规的方式,没有很好的器材,不用高质量的音素,最廉价的录音方式也可以是无价。对我而言,音乐就为了满足自己、对自己真实,接受瑕疵。Grunge的风格就是随性,本该不受束缚,想表达什么就表达什么,刻意安排和修饰,只会掩饰了最初的原汁原味。通过Solo Project,我找到了乐趣,找到了自己最初想要对待音乐的态度。音乐是感觉吧,没有完美可言。

《魍魉》EP 封面

Skyler: Solo Project让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?

Zero:制作策划Solo Project的这段日子里,让我最大的改变是创作原则。以前,我坚决一部作品必须先有曲再有词,后来在《魍魉》这张EP里,有几首作品颠倒了我一贯的想法。

<是我谋杀了你>这首作品是来自身边朋友拾叁对他父亲写的词,我也认识他父亲。这首歌讲述了老父亲晚年生病,孩子无法时刻在旁照顾与陪伴的遗憾。当初我看了歌词很有感,决定为它编上曲,完整它。这是最先有词后有曲的处女作。<魍魉>也是,摄影师朋友给的词,我再编的曲。

我的创作灵感来源来自周围的人事物。写的是生活,也是现实,更是反思。就像<她只想快乐>这首歌,是我从外地旅游时,在某夜总会看到一位性感钢管女郎出卖身体的表演后的有感而发,歌词写的是女性面对生活的逼不得已,还有种种对人生的无奈。对于自己的作品,我喜欢先聆听自己,再做出有别人影子的音乐。

Skyler:最后一道大家都好奇的问题,为何那么多年还是爱留长发?

Zero:哈哈,没有啦,我没有特别爱长发,只是习惯而已。也许,这就是我的风格,随性且真实。蓄长发这件事没有特别的理由,就想毫无掩饰地做最真实的自己。对待人生,对待音乐,我都是想保持回归初心,真实对待的心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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